按惯常的套路?，介绍某地高校要先介绍区域文化、经济地理、产业就业、民情民生等一堆东西。这对于报考也确实必要。老丁算是走南闯北，见多识广，对这些也都能形成自己的看法。（我2007年就到过了除台湾以外我国所有的省和省会城市，因多年从事扶贫开发，主要是教育扶贫，截止目前也已去过十四个集中连片特困地区的大多数地级市/州。）

　　

但拿北京和上海进行比较，我没把握能说到点子上，因为这两个城市，一个千年帝都，一个“大上海”，都足够丰富、足够深邃，“一千个人的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”，一定又各有一千个北京，一千个上海。

　　

在当今的世界上，“中国”两个字，代表?的是一个文明，一种制度，一支力量——我坚信是一支可能重塑世界政治经济秩序，给几十亿人，可能是超过50亿人，重新带来希望的力量。北京和上海，分别作为这个国家的首都和第一大城市，自然都是负有共同历史使命，同时也承担各自职责的“天选之城”。

　　

2001年夏天我到了美国，开始在纽约的哥伦比亚大学攻读博士学位。第一年里，我两次回国，第一次是寒假回北京，第二次是暑假到上海（从上海去云南做教育援助项目）。

　　

第一次是仅时隔半年，从纽约回到北京，我已经居住了10年的北京，感觉当然是熟悉，但初时也会产生些许“陌生感”。有一天我坐车走了很远的路，走环线、立交上长安街，又穿行各种“大院”和“大园子”密布的西郊去西北五环边上的北大燕北园。快到时我突然有了一个小小的“感悟”，来自比较北京和纽约（注意我是从“世界的中心”、第一城市纽约回来，自觉不自觉地就会进行比较）——城市像人一样，有各自的“气质”，纽约当然也是非常大气的，气派无比，也深邃无比，不用说曼哈顿著名的天际线，从第五大道的大都会博物馆内，隔着大落地窗看背后的中央公园，一年四时，都是华丽凝重亦庄亦谐（和谐）的文明剪影。

　　

而北京又不一样，它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恢宏气度，我自巍峨，岿然不动——“一览众山小”，它有一种非凡的“威势”，即极其强大的“气场”——不可否认这是一种带有心理压迫性的东西，但是一种雄浑的古典美。我想，从我们中国人的民族心理和审美倾向出发，比较过这两个地方后我们应该都会认为，北京，而不是纽约，更像是“世界的中心”。

　　

北京故宫

　　

当然。纽约有一点是中国的城市比不了的。坐过纽约地铁的一定有体会。罗素说“参差多态是幸福的本源”。坐纽约地铁，你能感受到什么叫“形形色色”，甚至是“光怪陆离”。纽约的地铁，也有一种“极致美”，即使简约粗朴的重金属工业设计，也蕴含现代和古典美——42街中心地铁站宏大华贵。

　　

又半年后的纽约—上海之行，我又进行了比较，这次不但比较了上海和纽约，也比较了北京和上海。注意当时的中国，近20年前的中国，北京上海虽然已经在快速崛起，基础设施和城市面貌仍明显落后于纽约。从纽约、波士顿来到上海，看外滩建筑群，就显得有些布局局促，建筑物也不够华美，甚至有些简陋失修了。但我在上海的两三天，却收获了很不一样的体会。此前我只来过上海三次，两次住在南京路上，一次在青浦的朱家角，后者当然是典型的江南水乡和园林体验，东西又好吃，也不是“假古董”；而住城里的体验就不好——只感觉街上人太多，熙熙攘攘和国内其他大城市没什么区别。

　　

但2002年这次我是和一个师弟一起，陪我们玩的是他的几个在上海工作的北京广播学院（现中国传媒大学）播音系的同学，首先给我深刻印象的是北广播音系的专业教育，每届学生很少，但本科毕业都能担纲大台播音主持（我师弟也本科毕业就在凤凰卫视当主持人，后移民美国）——这是一种绝对意义的“精英教育”。他们个个专业水平超卓且内涵出众，面对面接触发现他们的声音都太好听了，和他们坐在一起就是一种享受（其中有个女孩，复姓，给我最深的印象是她的脸太窄了，后来我玩单反才知道，上电视用广角镜头，窄脸拍出来才好看，后来有一年我不意发现她在播中央1台的《新闻联播》）。这几个同学年纪轻轻收入都不错，也都很会玩，带我们去的几个地方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

　　

首先就是石库门？建筑和老弄堂，它有强烈的“空间艺术特征”，和一种带足足烟火气和人情味的“生活美”，是真正的“中西合璧”。二是新天地的“透明思考”西餐厅，三是一个音乐酒吧叫“乾门”(Thedoor)，四是淮海路上的“小南国”中餐馆。后来我又去到了日本（注意是日本人最早称上海为“魔都”），也想到中国，想到上海、北京、苏州，具体的感悟是：1.没到过欧美、日本，很难读懂上海，读懂上海的美、上海的“风情”；2.上海的东方美学特征，与北京的不是同一类，上海的雅致婉约、秀外慧中是北京远远不及的；3.有一种丑叫非驴非马不伦不类，好一点的是杂烩拼图，异质混合造成的和谐，则需要有高度智慧的美学“升华”，这一点上海又超过了东京。

　　

上海音乐学院咖啡

　　

在上海你能同时感受中国与世界，传统与现代；中古的文明与现代工商业文明在这里和谐并存，相得益彰（不过那个“乾门”酒吧，有的半开放式包厢的布景像是高级大烟馆——其实一定就是这个创意。我们有个小伙子点了个鸡尾酒名字叫“BlowJob”，端上来后女孩集体捂脸——是古典加后现代的颓废美学，“妖艳”到了极致）。

　　

当然此行还有另一个比较深的“上海印象”。“911”之后纽约有一款上面写着“IloveNY”（“love”是个红心）的圆领大背心，穿的人很多，但在上海大街上，我感觉穿的人不比纽约少，并且多是老头老太太，年轻人没见有穿的。

　　

本篇讲的是高考报考中的地域/城市选择，其实着重点是在人们普遍忽视的文化甚至美学要素。不得不承认，在当前中国，在生涯规划咨询的实践中，谈这个问题是“曲高和寡”的，因为主要的受众，就是大体处在我这个年龄段的高中家长们，是一代“文化水平”很低的中国人——我高考那年，中国的高等教育毛入学率只有百分之二点几；同时，在我们这代人成长的时代，绝大多数人仍都是绝对意义的“穷人”，人生的第一主题词是“生存”，因此在他们眼里，接受高等教育的目的，基本就只是为了“工作”，他们的眼光，离不开“饭碗”，存在普遍的“就业焦虑”。

　　

他们大多都不知道，接受高等教育的首要目的，是把孩子培养、塑造成，或者提供环境、条件、土壤，使他们成为一个“完善”的人，在此基础上再使他们成为“有趣”的人。他们更不会知道，实现了这个教育目的，则就业、谋生才不会是问题，而且这样的人更可能“幸福”，即有更高的生活品质，以至更高的人生质量。

　　

不跑题，现在就说说，到北京和上海读大学，就人们普遍关心的事情（即未来的“生计”或者“钱途”）来说，有什么特点呢？

　　

在这些方面，北京上海无疑是很优越的。

　　

优越在哪里呢？我认为最主要的就是一点：人会来，特别是年轻人。实际上，北京上海都在多年前就进入户籍人口老龄化阶段，同时每年的出生人口处在非常低的水平——近几年北京上海每年各只有五万多人参加高考，不如一些总人口只有几百万的地级市多，但北京上海持续繁荣，没受到影响，其实原因很简单，早上到地铁里看看就知道了，地铁里满满的都是来自外地的年轻人，见不到多少“本地人”。

　　

人来的越多，每一个人的机会就会增加更多。注意是“每一个人的机会都会增多”。近年来中国的城市化理论和实践方向都在变得很鲜明：首先就是特大城市要变得更大，其次也要“集全省之力打造一个中心城市”，这肯定是正确的方略——大到一个国家，小到一个省，必须要靠大型中心城市的崛起，才能有科技、产业（特别是第三产业）的快速进步，进而带动全境分布式工业和集约化农业的发展。

　　

地铁站台

　　

在这方面北京和上海又有所不同，北京是有些特殊的，举例可知：过去北京有特有的“驻京办”经济。北京的“驻京办”到底有多少呢？我没见过相关统计，但我知道我的家乡，一个很偏远的东北西部小县，就有4个驻京办：县政府一个，位于本县的某油田一个，油田的炼油厂一个，连“辖区”只有三个国营农场的灌区管理局都有一个。后来驻京办被清理，但“驻京”需要、“驻京”现象、“驻京”的倾向是无法清理的。

　　

有大量人口特别是年轻人口持续流入的大城市，未来的经济、就业前景，都差不了。在这一点上北京、上海、深圳、广州，这四大“一线城市”仍有突出的优越性，除了深圳，深圳本科教育层级的体量仍过小，其他三个城市也都是高等教育重镇，北京上海自然是单独一档。广州作为求学目的地，综合来看并不优于三角城市群的南京和杭州，可与它们算作一档。

　　

下面是国家中心城市中的武汉天津成都，武汉高等教育实力突出，可排在第一位，西安重庆也可归入这一档——西安的高等教育是其突出的“长板”；郑州作为国家中心城市，高等教育的总体质量水平不高，目前来看作为求学目的地不如长沙，也不如厦门青岛福州，甚至不如大连沈阳哈尔滨长春；另一个近年也在快速崛起的同郑州一样的中部“单核”省会合肥，其实前景也比较看好，高等教育实力也是其他省会城市中较好的，总体来看也略好于有几个名校校区的沿海小城市威海，以及有东北大学分校区的秦皇岛。

　　

当然在这样的城市也存在一个问题：“长安居，大不易”，房价可能也会走高，生活成本低不下来，因此有一个青年落户，同时来“六个钱包”之说。

　　

让我们再回到问题的“原点”，高考报考中的地域选择，重要不重要，到底有多重要？首先肯定是重要，是必须考量的一个要素。但到底有多重要、有多大的“权重”，见仁见智，也不能强求一律。康德一辈子没走出过自己家乡小镇几十里的范围，仍是人类历史天空闪耀的星斗。中国科技大学本科在合肥，但产生科学人才的密度，并不亚于北清。如果不是有非常强的专业倾向，比如想去北航学航空，去北理工学装甲车，去同济东南学建筑，学习理科专业，在中科大与北航北理东南同济之间选择，我一定选中科大。

　　

我在美国读书时，第一年住哥大的学校宿舍，室友是两个本科中科大化学系毕业的小伙子，通过他们我也接触了不少中科大本科的同学，他们有共同点——江南神童志气满满；但和北大清华（特别北大、特别北大文科）学生相比，他们总体上显得不够sophisticated（这个英文很贴切，翻成中文大概和“老成持重”、“老谋深算”比较接近），大多有一个很孩子气的“敏感神经”，似乎总感觉自己从“合肥小地方”来的怎样怎样。子曰：“器小易盈”。其实，在我看来，哪里是因为“小地方”，而恰恰是因为老是认为自己是来自“小地方”，才成为了一个“问题”！

　　

下篇谈谈北京和上海的高校。一样的，没有表格、数据，也不做一一枚举，也是“讲故事”。

　　

第一个是“北清压力”。可能有很多人以为，北大清华在中国，是“拔剑四顾，孤独求败”的，其实不是这样，我作为北大的一名教师，对此深有体会。国内高校，挑战北大清华的多的是。比如中国人民大学，一直都在对标北大文科，寸土必争；中国科技大学和新成立的中国科学院大学，则对北大理科表示不服；还有复旦上交浙大，则紧紧尾随北清，一直在伺机“超车”。实际上，它们至少已经实现了“部分超越”，就以医科为例，在上一轮学科评估中，浙大医学院和上海交大医学院的临床医学，已经超过了“殿堂极”的协和医学院，以及曾有临床医学研究“国家队”之称的北大医；复旦的临床医学也超过了北大。

　　

北京大学未名湖

　　

第二个是上海财大的“秀出”。在报考咨询中，常有考生请我比较“两财一贸”。三所学校两所位于北京，一所位于上海，就是财经类前三名高校，整体实力接近（对外经贸大学的学科偏“外向”，外贸外语强，法学也比较强），但是近年，基本是十年以来，上海财经大学几乎是以“肉眼可见”的速度，从三所当中的第三名变为第一名。无论从学术实力，生源素质，本科教学质量还是毕业生出路，上财都有领先之势。上财之秀出，首先是因为能用好的学术制度保证学术卓越。我有一个微信群，上财经济学院的田国强院长也在群里，经常会发他们学院（上财理论经济学部分主要在经济学院）教师特别是青年教师的学术发表，说实话总是让我们感到有些“汗颜”，不得不承认上财经济学近年的学术表现，并不在北大之下。

　　

第三个是上海大学vs北京工业大学。这两所都是市属211高校，也都是重点建设的主要为服务地方经济的以工科为主的高校。近年很明显的趋势是上大的办学有声有色，学校整体上升很快。有一次上大副校长叶志明教授来我们学院交流，讲到了他自己做的一个小研究，是分析上大实行本科专业大类招生（上大是全国最早试行专业大类招生的，2003年开始）后的生源变化。这个研究在我们看来当然是不够“专业”的——在座的老师们也指出了存在的主要问题：1.衡量生源质量的变化，不能用历年高考录取绝对分数，应该用位次/省排名或等位分（同位分）；2.更重要的一点，上大近年处于明显的“上升期”，这也可能会导致生源改善，大类招生的影响，没有在“保持其他条件不变”的情况下剥离出来。我提这个事情其实是要说明，相比北京工业大学，上大的进步是有目共睹的。

　　

叶教授还为我们介绍了近年上大和上海的一些高等教育改革，比如上海的春招，比如入学后还可以凭成绩/学生发展表现申请转校等，叶教授就介绍了上大转复旦上交的学生的情况——这些制度机制（包括实行大类招生入校后再根据学业表现分专业，转专业也有成绩要求等）都为在校生提供了非常好的正面激励。

　　

相信读者可以从以上感受到上海高校的强劲势头和改革与发展活力。上海高校极端注重科学管理和运筹，追求卓越，在事务上能体现学术钻研精神，勤勉务实，有典型上海式的拔尖意识、经营意识和“精工传统”。

　　

必须承认上海高校的人才资源，是除北京以外的中国其他城市都比不了的。上海地处江浙，众所周知江浙沪是中国的“人才高地”。有一次在我院一个论坛上，茶歇时卢晓东老师（曾担任北大教务部副部长和元培学院副院长），问几位大学校长，在你们学校，哪个省的学生最出色，大家不约而同都认为是浙江。其实北大清华也是。浙江的“人才密度”是超过江苏的，整体上与苏南、上海是一个水平。

　　

近几届院士评选，浙江大学本科毕业生表现“惊艳”（今年这一届是中科大一枝独秀），浙大在本省招生规模很大，但生源质量仍与来自其他省的一样优秀。不光是学术人才，管理人才的密度也高——上海的市政管理水平公认是中国最高（实际高等学校的管理水平也是），超过北京，重庆的黄奇帆市长就是上海“出产”的优秀事务官的杰出代表，这也是上海这个城市很不一样的地方，上海有非常好的“职业”传统和“事务”传统（有人称之为上海“职员文化”）。

　　

又得拉回来，不能太跑题(嘿嘿)：

　　

先做整体的比较。了解一点中国高校及其招生录取的都知道，上海能和北京“对标”的学校数量最多（很多是录取分数相当），除了上面说的几例，类似的还有“两外一法”，“航开济”（开是南开大学），师范类就有北师大对华东师大，首师大和上海师大，还有北京化工对华东理工（原来的华东化工学院）、中戏对上戏，等等，细一点还可以有“专业对标”。

　　

比如业内都知道中国海关只有两个高校本科专业，也是“主要势力”，就是对外经贸大学和上海海关学院（近一二十年由于外经贸去海关工作的太少，上海海关学院接近独大）。但是从整体实力看，上海高校肯定也比不上北京。北京高校数量更多，不但数量多，而且全国性、行业性的“中心高校”数量多，这是北京的特殊性导致的，北京高校最特殊的地方就在于此，也就是“国字头”或“中字头”高校（校名含“中国”或“中央”）大多在北京。接着就得说说北京的“国字头”高校。

　　

首先“国字头”高校也包含不少是只含“北京”字样的，比如北京中医药大学、北京电影学院、北京服装学院、北京印刷学院等，近年北京电子科技学院录取分数一直在走高，大家都知道它是中办直属高校，也是为全国的机要系统供给人才的。

　　

第二是这类学校通常专业性、行业性强，因此整体实力不一定强，比如上面提到的北京服装学院、北京印刷学院，综合排名都不可能高。

　　

第三就是尽管综合实力可能不强，但几乎都有“王牌专业”，除了中国劳动关系学院，它的王牌专业可能算不上真正的“王牌”（人民大学的劳动人事学院就比它强的多）。我在前面的文章里也提到过，这样的学校，在报考当中，如果分数能够对位，更适合作为“稳”或“保”的学校，因为平行志愿录取基本必须要服从专业调剂，报这类学校并且作为“稳”或“保”的志愿，第一志愿可以冲那些“王牌”专业，这样在“稳”和“保”的同时，同时还在“冲”，一分都不浪费。留心的人会发现北京的这些行业性、专业性比较强的高校，如果上海也有，基本也都能紧随北京之后，比如上海中医药大学紧随北京中医药大学、上海音乐学院是中央音乐学院和中国音乐学院之后的全国第三（并且与中国音乐学院水平非常接近）。

　　

由于篇幅所限，最后再简单说说上海的高校。

　　

首先上海的高校，四所985高校不用多说，复旦上交基本就是上海的北大和清华（这样的“同城双子”在中国还有好几对），同济有突出的优势专业（建筑土木车辆工程等），有德式精工传统（德语教育也是一流水平），但理科稍弱，医学三流，社科人文也很一般（注意它有一点和东南大学比较像，艺术专业和设计类也很好，但不如东南大学，东南大学的艺术学是全国一流水平）；华师近年的主要特点是学术表现卓越（比如它的党史研究曾是中国第一，超过人民大学），同时它的“热门”专业办的比北师要好，比如软件工程和财经、管理类专业。

　　

复旦大学图书馆

　　

985和上财以下的一层，就是华东理工、上大、东华（原来的中国纺织大学）这一层，华东政法勉强可算是这一层，以及再下面，就是上海理工、上海外经贸、上海师大等这一层，其实实力不如江苏/南京的高校，但从报考角度来看，上大、华东政法和下面一层的上海高校，近年录取分数不断在走高，上升速度很快，典型的就是华东政法和上海对外经贸大学（而北京高校录取分数大都相对稳定）。

　　

上海当然也有一些专业性或行业性、特色性高校，比如上海海关学院和上海立信会计金融学院，在业内都有很大的影响力（立信合并了上海金融学院，后者金融专业实力其实比较一般）。

　　

最后还得提一下上海纽约大学，上纽和昆山杜克一样，都是美国学校本部承认的本科校区，是纽约大学全球三个校区之一(还有一个在阿布扎比)，这所学校的发展前景，我是非常看好的，北京没有能和上纽对标的学校，这其实也是上海和北京相比的“特色”，据说在上海的高中家乡群里，已经有“是上上纽还是上北大、清华”的纠结——与北京相比，上海人民似乎更“外向”，好像也更爱纽约，否则街上怎么会有那么多“I?NY”呢？@知乎校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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